我们要不要学点女性主义财新关于ldq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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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新报道“鲍某”性侵的话题昨天爆炸,我觉得能说的都已经在微博里说过了,不想继续写,可今天看到几位新闻专家,法律专家的说法,觉得这个事儿,还真是没完。

先是王志安说,财新的报道比南风窗要丰富,可信,许多人先入为主,说在专业面前,那些多数人的情绪不值一提。然后说鲍某犯罪与否还未确定,母亲应该先抓——当然,王志安的新闻水准一向可疑,可是这么说,暴露的不是水准,而是某块知识的严重欠缺。

然后看到政法大学的宗锦仝教授说,不应该设定一个纯洁无暇的女孩,财新报道的价值在于发现了一个未成年女孩撒谎的种种问题。

我倒是不觉得意外,这些男性的所谓专业领域学者,沉浸在自己的陈旧的知识体系里,自以为自己是社会中坚,广大盲众都是情绪发泄——被人截屏朋友圈的财新记者其实是同样的思维体系,感觉都是在说,这个女孩存在着问题,真相更复杂,我们不要一股子愤怒,于事无补,人性的问题不是你们这些意气用事能解决的。

两位男性专业学者的表现我不奇怪,比较奇怪的是这位女记者,据说是一位不错的记者,而且从前也做过大量LGBT的报道,何至于此?

我从05年去三联生活周刊工作,那时候采访重大社会话题,经常能碰到各路同行,大家同场竞技,都分外努力,当时经常遇见的有都市报,比如新京报,南都,包括成都的天府早报;有刊物,中国新闻周刊,财经等(财新那时候还是财经),大家彼此尊重,有时候交换信息源,有时候保密,都可以理解,从来没有互相指责的情况。

特别佩服财经记者,因为他们有专业背景,背后有很多外行接触不到的财经专业人士的猛料,点评,如果当年写鲍这个人,很可能挖出他的从业经历,业内评价,包括日常为人处事风格,都能找到过硬材料,和这件事形成互文关系,从中形成一个立体的鲍的形象。

那么多年做记者,和财经记者相遇不是一次,在茅台镇采访贪污犯的时候狭路相逢,大家互相保密采访到的资料,他们挖他们的,我们挖我们的,互相不告诉对方,但后来看他们的稿子,真的还是挺佩服的,从股价,公司结构等多方面去解读茅台的问题;也有密切合作的合作,在齐齐哈尔采访假药制造,我和财经记者一起找线索,记得采访完放松,还去江上划船,突然想到,可以再找找当地法律界人士,谈谈这位造假企业家的法制观念,结果找了一个律师去聊这个事儿,记得很清楚,是因为这个女律师后来成了著名的公知。

可是这篇稿子里,简直什么都没有——烂的超乎想象。

我开始看了萝贝贝的微博,说稿子信息源单一,里面只有鲍的说法,后来细看,肯定不止,有没有透露姓名的其他信息源,甚至有可能是烟台公安内部人士,说了一些报警的处理情况,这也是财新记者的本事,挖出了别的材料,形成的文本更加丰富立体,大概也是她骄傲的原因。

信息源单一,还有不交出别的信息源,都没有问题,保护深喉是媒体规则,但是我觉得接下来问题就很严重了:整篇文章缺乏平衡,缺乏同情,缺乏分析能力,而且,最后的傲慢和愚蠢还在朋友圈暴露无遗:糖爹,故事会人格,说明她真心的感受是女孩有很大问题,是她和她母亲的发动造成了今天这一局面,鲍,至少不是全责。(再次提醒大家不要在朋友圈说真心话,朋友圈里少朋友)

我完全同意她调查出了更多的事实——尤其是女孩母亲的角色,我简直觉得就是老鸨,不断对未成年人说,你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,你可以认干爹,干爹收了你也可以,在并不久远的民国,这种情况比比就是,民间社会的某种习俗,观念的延续,在很大程度上并没有因为改朝换代就消失,但问题来了,这个材料的指向性,不应该指向女孩,而明确无疑指向是鲍的丑恶,正是鲍利用了民间这一习俗,将之进入到自己合法化的阴谋中:假收养,真做妾,并且迫不及待的在女孩刚满14岁就占有了她,猥琐污秽至此,夫复何言?

但记者却非常态的开始用女孩与鲍的交往材料,女孩自己的精神缺陷等大量鲍提供的材料来接下来陈述,以此证明女孩与鲍的关系非同一般,没有任何同情心的说她的萝莉人格,没有同情心的同时,是传统媒体人习惯的傲慢无礼,认为自己掌握了更多真相,认为自己有政府颁发的营业执照,所以自己说了算:这是人性故事,糖爹起底,自己在冷静客观地观察人性,不像群众那么愚蠢。

其实恰恰是她的学科欠缺,对女性主义丝毫不了解,无知。

被诱奸乃至被强奸的一方,很多时候会扮演这是一场爱情,以便让自己的痛苦不时时反刍,让自己能够活下去,这就是我们常说的“自己骗自己”,属于典型的斯德歌尔摩综合症,一个穷人家的女孩,幼年被母亲和陌生的强势男人安排了畸形人生道路,即使她真的渴望和这男人生活在一起,谈恋爱,也不奇怪,但这种材料,怎么都需要认真分析,不能直接做证据啊——退一万步,这女孩即使真的和母亲做局,那也不是她的责任啊,一个受尽侮辱和损害的女性,应该先去进行心理治疗吧,哪里来的糖爹呢?

站在特权写作者的角度,包括为她鼓吹的王志安,宗教授,都犯了一个最基本的毛病,对女性主义的无知。

我之所以能看到这些,是因为我过去和他们一样,媒体工作者常见病——我知道的比你多,我调查的比你多,我说的就是真相,你们凭什么说我不准确?

在没有接触女性主义之前,我非常男性思维。经常会质疑反性侵是不是过度,被摸一下穿着毛裤的大腿为什么要大闹,严格要求男女之间的控制力是不是清教主义倾向,但是非常幸运地是,去年因为做一个女性主义课程,接触了同济大学的张念老师,我们在课程之余闲聊,我说到某男性聚会的场合,某女作家就被摸了大腿,是不是小题大作了;还有某男性社会学者,在实习的时候拍了女实习生的屁股,以及发自己腿上的蚊子包照片给女孩子,也被揭发在微博上,这是不是过了,太像大字报,太像文化大革命——我还因为这个,有阵子很烦在这个运动中领头的美国女明星斯嘉丽约翰逊,并且拿出德纳芙的反对反性侵运动过度的信来为自己佐证。

冬天特别冷,我们在户外抽烟,张念老师想了想说,你肯定参加过那些媒体老男人饭局,确实有些女孩子是在里面找机会,但是你知道这些老男人多么肮脏?他们一定觉得可以白摸,一定觉得我给过你机会,你现在恩将仇报揭发我?你要知道,这些被揭发出来的人,哪个是好人?哪个是清白无辜的?包括那位社会学者,摸屁股构成犯罪吗?当然不。但是背后是什么心思呢?

她接着说,德纳芙在法国写这个有什么奇怪,法国男性与女性的调情,是建立在男性高度尊敬女性的情况下,男性女性互动已经有良好机制了,所以她才会反对,她没有看到很多国家权力高位的男性是如何欺压女性的呗。

反性侵运动也许会过度,其实更像一场势能的爆发。几千年来,男性压迫女性到了一定的程度,女性要成功,要么就是依附男性,要么就是变成男性,这种游戏规则是男权社会制定的,凭什么现在不能反抗?到处反抗一点不奇怪,就像地震前夕,处处地裂,火山喷发,湖泊倒灌,不都是一样的?

迄今觉得张念老师在寒风中叼着烟教育得我茅塞顿开。

男性与女性既合作,又斗争,在古老的时代,男性将女性变成了部族战利品,女性被看成和贝壳,粮食同类的东西,在漫长的岁月里,女性一直无力改变这一状况,直到19世纪的英国,才在选举权上有所突破,开始了一点点的平权,之后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——女性已经看到男性不是盟友,是敌人,而很多傲慢的男性,还觉得女性是财产,是工具,是可以哄哄的小甜甜,凭什么你看不到对立性别的危险?

可是鲍这类人,还仰仗着自己的权力和财富,欺瞒女性,也压迫者弱者,你现在却说他是“糖爹”?

我觉得女性主义作为一种思考方式,一定要学习,不是说一定要变成女权主义者,但建立这种思考模式很必要,遇见不公时反抗,遇见弱者时帮扶,遇见迫害时候奋斗,遇见强权时候不畏惧。

女性主义不是生意,不是口号,真的就是一种思考世界的维度。

非常奇怪这些传统媒体工作者固步自封——其实是一种“反动”(中性词),在整个世界都在前进的时候,你的原地不动,就是一种应该被打击的愚蠢。财新记者的报道,忽略了女性主义的思潮,恰恰是最严重的不专业,谈何专业主义?

我们创建了三个“风流猪狗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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